「鬼狐姐姐,我都清理完了,你就全程划水啊……」厄洛斯抬手攔住骷髏戰馬,摘下做成龍頭骨模樣的頭盔,道。
鬼狐無話可說,隨手捋了捋乳白色的頭髮。
手上的黑色巨鐮消失,厄洛斯一手拎著頭盔,另一手撫著骷髏戰馬那火焰一樣……啊不對,就是火焰的鬃毛!
這隻從重型機車變過來的骷髏戰馬簡直bug啊!
自己剛開始以為是用馬達或者發動機改裝的,但是撥開馬鞍和板甲后看到的,是真真實實的骨架!
也即是說,這匹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力系統!
什麼鬼啊!
「下來吧!」厄洛斯招呼鬼狐下馬,「該給阿青開飯了。」
「???」鬼狐一臉懵逼,但還是乖乖下馬。
厄洛斯便上前解開將骷髏戰馬的嘴勒緊的皮帶。
這隻馬長著一嘴鋒利的、鋸齒一般的牙齒。
然後這匹骷髏戰馬顯然吃肉。
然後……這匹戰馬就撒歡的跑去吃那些喪屍的屍體……
有毒吧!
看著鬼狐那個已經僵死的表情,厄洛斯莞爾一笑,「鬼狐姐姐,可能對於你來說有些難以理解,不過不要擔心,你會習慣的。」
鬼狐愣了愣,苦笑的點點頭。
估計想要自己習慣得用很長一段時間吧?
清理乾淨了喪屍,其他的喪屍想要到這裡也還需要一些時間。
厄洛斯費這麼大勁跑到這裡,是因為普羅米修斯的委託。
現在那瑟還有一個讓人很頭疼的、不是親妹妹的妹妹。
蕭閣玉不是神祇,沒有逆天的獨特能力,所以必須想辦法保住。
畢竟她算是那瑟之後旅程中的重要人物。
「蕭閣玉!快開門!」厄洛斯猛捶鐵門。
門上的視察窗拉開一道縫,黑洞洞的槍口就探出來。
「蕭閣玉!快開門!那瑟叫我來救你!」厄洛斯將槍口撥開,對著小口吼道。
門后發出一聲物體倒地的聲音,然後幾聲金屬摩擦聲,門開了。
厄洛斯看著髒兮兮的蕭閣玉抱著槓桿步槍,眼淚流得可謂梨花帶雨。
「好了好了,不哭了,你得救了。」厄洛斯看著蕭閣玉哭的稀里嘩啦,不由母愛泛濫,任由蕭閣玉撲到她懷裡各種扭捏。
「這姑娘還是很有母愛的嘛?這似乎有點矛盾誒……」鬼狐看著厄洛斯這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,心想。
畢竟厄洛斯還有位同為雙子的好姐妹,雅典娜,母愛很容易感染到厄洛斯。
然後就會出現這種狀況。
「姐姐……你不是很……討厭我么……」蕭閣玉問。
「但畢竟我是你未來的嫂子。」厄洛斯說。
說話間,厄洛斯的頭髮泛起了幾縷金色。
「這裡不安全,我們走。」厄洛斯說著拉起蕭閣玉,隨手拔出一旁索命青駒上掛著的達摩克利斯之劍。
「她要步戰?還要拉一個人?」鬼狐感覺簡直看到一個瘋子。
但是她就是用這種瘋狂打開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,用死亡鋪成的道路。
但是,她一個病嬌,卻將這麼的正義凜然,真是矛盾。
顯然是受到了雅典娜的影響,不然按照厄洛斯的習慣,她還希望和她爭寵的人越少越好。
但是慈愛和正義卻植根在雅典娜的知性當中,這致使同樣居住在這副身軀中的厄洛斯受到了自認為是「常識」的思維慣性的影響。
知性,說白了是理性和悟性的結合體,這一點厄洛斯是遠遠比不上雅典娜的,雖然雅典娜沒有厄洛斯好學,但是卻在知性上碾壓厄洛斯。
畢竟身體大部分還是雅典娜的,兩種不同的神力在體內時常交換,換做厄洛斯那從魚轉變來的身體,自然是無法承受的。
轉化區主戰場。
「普羅米修斯,喪屍來襲的數量好像減少了。」瑪雅迅速彙報。
「來了么……」普羅米修斯迅速下達指令,「所有弓弩手撤回陣地之後!」
「那瑟,你們也是,趕緊撤回來!」
那瑟趕緊跟上隊伍,依靠驚人的聽力,他聽到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。
這是在走儀仗隊嗎?
誰有這個閑心在這個時候搞儀仗隊呀!
瘋了吧?
搞這些沒用的,還沒有一個機槍隊好使呀!
「小子,你聽到了什麼吧?」卡珊德拉問那瑟。
「非常整齊劃一的腳步聲。」那瑟說。
「那瑟,接著!」
那瑟接住接住普羅米修斯扔給他的噴火器,「你要我來當噴射手?」
「放心不止你一個,但是你最擅長融會貫通不是嗎?」普羅米修斯說,「接下來我估計我們得把我們的陣地放棄,作為戰場。」
「我們這些天的努力全部要放棄嗎?」那瑟問。
「不叫放棄,叫進一步利用。」普羅米修斯說,「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是喪屍方陣,羅馬士兵方陣你應該見過吧?」
「怎麼會這樣?」那瑟問。
「那紅色藤蔓是鎖靈藤的一種。」索羅塔克說,「你可別忘了,那東西可是有一定思維和知性的。」
就比如說索羅塔克的影魘藤。
影魘藤的知性最低,但是都懂得通過吞噬血肉獲得養分的同時,進一步強化自身的吞食能力和外皮的堅韌度,更不用說那些綠色和銀色的了。
至於紅色的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了。
「鎖靈藤?」那瑟說著,將油罐背好,「我沒有記錯的話,那種東西是會尋找同類的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可能之前我沒有清理乾淨?」索羅塔克問,「所以就順著找到了我的影魘藤?」
「有可能。」那瑟說,「影魘藤雖然已經和鎖靈藤不太一樣,但是你想想他之前可是被排擠的有多慘,這是把他當做軟柿子欺負慣了,就有追上來了吧。」
「那按理來說,喪屍應該會大面積的攻擊我呀。」索羅塔克問。
「還有可能會是什麼吸引了他?」雲瀑插嘴問道。
「那瑟,沒有感覺先前的喪屍都有些不對嗎?」赫爾墨斯仔細觀察了屍體,問道。
「有什麼不對勁嗎?」那瑟問。
「這些喪屍的顱腔都是空的呀,說白了就根本沒有腦子呀!」 沒有腦子?
眾所周知,喪屍的生存主要維繫就是大腦,哪怕就算只有一個頭,都可以產生威脅。
但是這些喪屍居然沒有大腦?
這怎麼可能?
沒有大腦的喪屍不是無法生存嗎?
那瑟看看索羅塔克,又看看赫爾墨斯。
這究竟是什麼情況?
索羅塔克右手化為刃鞭,迅速抓過一具喪屍屍體,分裂出影魘藤,扎進腦喪屍子里。
鬥婚 顱腔中全是透明的漿液。
除了在大腦和脊椎的連接處長有一個肉疙瘩以外,就再沒有任何器官。
什麼情況?
索羅塔克也是一頭霧水,隨即將喪屍屍體甩個粉碎。
「我也不知道,這……實在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了。」
所有人都蒙了。
索羅塔克的知識面非常廣,從惡魔的知識到人類的近代科學都有所涉獵。
對啊,近代科學。
他對於電學誕生以後的人類科學完全一無所知,不然他估計可以再造一個弗蘭肯斯坦(科學怪人)。
所以對於十八世紀開始的大部分科學對於他來說都是難以理解的,好在這一部分有普羅米修斯負責。
但是普羅米修斯不懂生物學。
這也是神祇最大的軟肋。
「那你確定這樣用噴火器不會浪費彈藥?」那瑟忍不住問。
「???」赫爾墨斯疑惑的看著那瑟。
「也許這種喪屍本就是用來消耗我們的彈藥和補給的。」那瑟說。
「不排除這種可能。」赫爾墨斯回答,「但是不清理掉,這些喪屍依舊有感染性。」
那瑟不語。
真是麻煩。
人類的貪慾異變出的惡果。
難道連時間都要貪圖嗎?
那句話怎麼說的?
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。
人類欠自然的債,遲早要還的。
「也不知道普羅米修斯靠不靠譜。」那瑟念叨。
用高壓水槍改造的噴火器效果如何不得而知,就看普羅米修斯技術了。
喪屍走方陣,速度太慢了。
等待一直是最熬人的。
尤其是等待敵人的時候。
站在最前鋒的那瑟額頭都在隱隱冒汗。
現在完全無法知道面對的是什麼。
如果可以知道的話,普羅米修斯應該有應對的方法吧。
那瑟搖搖頭,不行,不可以再這麼依靠普羅米修斯了。
自己已經變成了了一個只會揮劍的莽夫了。
這不是自己希望的。
畢竟那瑟深知作為一個獵人所需要的。
智慧、機敏、力量、敏捷,缺一不可。
所以他需要一定的策劃能力。
但是有普羅米修斯后,自己完全就是執行,照做。
成了一個作用單一的工具人。
這個那瑟能夠忍受?
好歹那瑟還是暗影兄弟會的獵刃,夜母之爪,他沒有脾氣啊?
那瑟能忍?
是能忍,孰不能忍?叔能忍,大爺不能忍!
那瑟不要面子的啊?
必須想辦法克服對普羅米修斯的依靠性。
不然就真的淪為工具人了。
自己不配那個「奧林匹斯山第一獵手」的名號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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